如此我信_03:以信經作為解讀聖經的穩妥框架
上回說到信經就像標注了路線的地圖,指示沿途的信仰風光。但原來,信經的作用還遠不止於此。當代英國著名神學家麥格夫(Alistar E. McGrath)以“航海指南手冊”(rutters)來類比,他說:「在大航海時代,歐洲的航海員開闢了從歐洲到亞洲的新貿易路線,包括發現了美洲大陸。他們堅持作航海記錄,探測地標以確定航線,並記錄下用來躲避風暴的避風港和可致沉船危險的暗礁位置。這些日志被稱為“航海指南”。它們是航海家的經驗總結,可以傳授給他人,並教導他們寫出同樣的航海日志。」
這樣的航海日志與信經有何相似之處?麥氏續說:「信經就是信仰的航海指南。它講述了基督徒群體如何找尋到解讀聖經的最佳方式,並將其經驗傳遞下來,使我們從中受益。」而我們從中所受的益處是「信經會提醒我們哪些是必須繞開的珊瑚礁——比如認為拿撒勒人耶穌僅僅“像”上帝,也會告訴我們哪裡是安全的錨地——如三位一體教義。」這樣,麥氏就引出信經的另一個作用:以信經作為解讀聖經的穩妥框架。問題不在於引用聖經,而在於引用者對上帝話語的解讀是否正確,筆者曾跟進受異端洗腦的肢體,在聆聽肢體分享後,我們不禁驚嘆:異端對聖經甚至比我們還要熟,而且很懂得引用經文來支持自己的觀點。仔細一想,魔鬼不也是引用聖經經文來試探耶穌嗎?同一本聖經在不同的人手中,自有不同的解釋,不同的表述。縱觀聖經詮釋學在二十世紀的發展,焦點早已從聖經文本轉而至詮釋方法之上,女性主義、後殖民主義、解構主義等詮釋進路百花齊放,她們看似都在言說同一本聖經,但卻又各具慧眼。遺憾的是,我們是否能分辨出這些看似嶄新的解釋,又是否在曲解聖經?公元2世紀一位重要的神學家愛任紐(Irenaeus of Lyons,130~202)曾痛斥當時那些看似標新立異的解釋方式,實則與基督毫無關聯。原來,在信仰群體裡,問題不是有沒有引用經文,而是經文有沒有被正確地理解。
信經的好處,在於那不是一個人的說法,而是從初期教會到四世紀前後,經過提煉、思辯、整合而來的沉澱,是對聖經見證可靠而穩妥的信仰表述。因此,作為“航海指南”,信經是基督徒群體在詮釋之海航行時的安全保障,為要防止聖經被歪曲和誤解。與愛任紐時代相比,今天的詮釋方法更多元,但到底我們是「按正意分解」還是「按己意拆解」?
求主憐憫鑒察,並賜我們智慧分辨。